酸菜鱼

情绪不稳定,感到不适请取关

【追仪追】少年情(一)

    自从上次魏前辈说要历练一下景仪,硬把他按在门口看了一晚上鬼叫。
        蓝景仪回到云深不知处后一直魂不守舍。 
  虽然景仪思追他们本家弟子人人都有自己的寝室,可蓝景仪回来后天天抱着被子敲思追的房门。
  “思……思追……你睡了吗?思追,我今晚能不能……”
  蓝思追当然没睡,自从含光君把魏前辈领回来,就没再管过兔子,天天带着魏前辈出门游玩,哦,魏前辈讲,那叫“逢乱必出”。
  所以给兔子准备新鲜萝卜的事都落到了思追身上。
  蓝景仪敲着门,又怕被人发现丢了面子,凑到门缝上低声道:“好思追,思追哥哥……你的宝贝景仪要冻死了!”
  景仪索性把被子披到身上,抱紧枕头哼哼唧唧。
  蓝思追想了想,还是把手里正在去皮的胡萝卜扔到盆里,披上衣服给蓝景仪开了门。
  “我都给你写了符,怎么可能会有鬼?再说这里可是云深不知处,一般鬼能进来吗?”
  景仪跺了跺脚祛寒,赶忙把被子枕头扔到思追床上。
  “这不是……你屋暖和嘛。”
  蓝家坐落深山之中,气温不能说冷,但绝对不暖和。蓝家当然不会集体供暖,但是却有御火术这么一个作弊的存在。
  蓝思追叹了口气,扔给他几根胡萝卜:“叫你偷懒不好好修行。活该冻着。睡觉可以,帮我削干净就让你在这睡。”
  蓝景仪望着手里的胡萝卜,反复看了许久。
  他与思追同窗多年,可以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。蓝景仪是本家弟子这无可厚非,而思追……
  总有流言蜚语,背后语人的人存在。
  传言,他是温家遗孤,流着温家的血,未来怕是要做温家的事。
  那十三年间含光君也正逢悲痛之际,虽有刻意去压制这些流言蜚语,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  而思追隐约觉得自己与旁人不同,便更加努力想要得到大家的认可。
  他不能做出半点不合蓝家规矩的事,别人或许可以,他绝不行。
  蓝景仪站起身:“思追,你有没有想过做一点点,不合家规的事。”
  “你说什么呢?又跟魏前辈听了些奇人异语?赶紧干活。”
  蓝景仪将胡萝卜扔到床边,摘下自己的抹额。
  抹额这东西,常年贴身佩戴,自然沾染主人的灵气,听主人的话。
  看思追脱去了外衣,也并没有带抹额,景仪稍微放下心来。
  “你……循规蹈矩了这么多年,真的没有一点点,厌烦那四千条?”
  蓝思追停下手里的动作,烛光映得他眼中似若琉璃灯盏。
  “没有。”
  “当真没有?”
  思追握紧了手里的萝卜。
  “邪门歪道确实不能练,可是……春宫图你也不看吗?那样冷若冰霜的含光君都有了魏前辈。你……你不是奉含光君为人生目标吗?他体验过的,你从来没想过要体验吗?”
  蓝思追猛然站起身,看也不看景仪一眼:“睡觉!”
  思追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 ,蓝景仪飞快扑上去,用攥在手里的抹额缠着思追的手腕。
  “蓝景仪!你做什么?!”
  景仪也不答话,用手抹过思追双唇,禁言术立刻生效。
  “你不要试图解开,我确实什么都不爱学,也不上进。可是……为了有些人,有些东西我可是偷偷练的。”
  “你……你什么都不知道!你眼里只有含光君,只有那四千条家规!我……”
  蓝景仪到底是孩子,他想很霸气,或者很诱人地征服思追,可到头来还是憋不住哭了起来。
  思追不明所以,皱着眉被推上了床。蓝景仪还埋在他胸口委屈地哭个不停。
  ????
  “思追……呜……思追!我……我其实很早就喜欢你。我曾经觉得那是同窗情谊。可是后来看到含光君和魏前辈……我觉得好像没有那么简单……”
  什么?
  蓝思追只觉得一阵头晕,蓝家可万万不能再出一对道侣,这两个还都是自家窝里的。
  思追暗道不好,景仪不知道是受人怂恿还是中了邪,分分钟想按倒他,边哭边颤颤抖抖地脱他外衣。
  思追双手被缚在身后,而景仪这条小奶狗跪在他两腿间,边扒着思追的衣服,边不时抬手擦眼泪。
  “思追。明天还能做朋友吗……思追,你是不是要拉我去受罚。思追,含光君救魏前辈,打了三十三鞭,我觉得我三鞭都撑不下来。思追,我要是死了,我被子里面缝了我这几年的私房钱,你……给我立个牌位,剩下的都给你买好吃的……”
  蓝思追越听越好笑,心道不光给你立牌位,我还倒贴钱给你打一口上好的梨花木棺材。
  “思追……如果喜欢一个人都犯禁,那我要这云纹抹额有何用?四千条家规下,你……活着不累吗?”
  “累。”
  ?蓝景仪猛然抬头看着思追,思追倚在床头看着他。
  “是很累的。”思追起身凑到景仪面前,“另外,你的禁言术还没练到家。”
  他眼见着景仪又要哭,赶忙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。
  “不是责备你,已经很厉害了。”
  受到了鼓励,景仪又抬头看看思追,还不忘摸摸脸颊。
  “对,对不起,我给你穿好衣服。”
  这个小家伙从小便跟在他身边,从来一根筋还有点皮。不是,是十分皮。
  只是他从来不知道景仪对他是这种感情。
  景仪虽是本家人,却几乎可以说是思追拉扯大的。从吃的到穿的,从弹棉花被到给他补衣服。他总想让景仪别走太远,蓝家虽有家规,却并非人人都是绵羊。一根筋的景仪,最好永远跟在他身后别惹祸。
  景仪给思追穿好衣服,扭扭捏捏不知所措。十几年的感情突然捅破搁谁身上都要尴尬几天。
  “你来时没有被人发现吧?”
  景仪撇撇嘴:“哼,上次被蓝子修抓到,说我深更半夜扰乱同门,非要拉我去领罚。家规我还没抄完呢……”
  “你还别说,你可是成功破了四千这个整数,让家规往五千条发展的大罪人啊。”
  “……”蓝景仪鼓着腮帮子不想说话,思追便凑过去,把他抱在怀里,还不忘戳戳他的腮。
  “你可小心点,这次改了,不是抄几遍的事,怕是要打。”
  景仪靠在思追怀里,拼命蹭着他薄薄的里衣。
  还小的时候,有段时间思追个子长的迅猛,而景仪毕竟是小那么几岁,还没有长开。思追便喜欢把他当球一样抱在怀里说是比抱一堆兔子有份量。
  如今蓝家虽在外人看来一片祥和且蓝家弟子个个知书达礼,恪守家规。
  而在新一辈的弟子里,已经渐渐出现两股势力。
  一边是以蓝思追为中心,推拥他来管理新一辈的势力。
  一边,便是以蓝子修为首,捏着思追身体里留着温家血,必定走温家路的谣言,誓死捍卫蓝家正统的除异派。
  而好巧不巧,思追拜于含光君门下,蓝子修拜于泽芜君门下。
  蓝家是碰上了双璧这一对,才出了两门。而为求统一,下一任必须还是一门。
  “打就打!他明天打我,我后天就给他投毒!”
  思追赶紧捂着他的嘴:“祸从口出!赶紧睡觉!”
  
  蓝家的清晨总不时有山雾笼罩。伴着钟声,鸟鸣,紧接着就是一声爆喝。
  “蓝景仪!蓝思追!你俩就这样衣不蔽体搂搂抱抱睡了一晚??家规放在心里吗?我看是放在这里吧!”
  来人说着便叉开腿,指指跨下。
  “咳,子修,注意点形象。雅正。”
  蓝景仪被当头一喝,当然是没醒。又抱着思追的腰蹭了蹭要继续睡。思追却猛然坐起身,拉过被子把景仪盖好。
  “子修师兄。景仪夜觉体寒来我房中要几张御火符。天色已晚便留他睡下了。”
  “这话你不要跟我说,蓝老先生说你俩早课也不用去了,直接找他去吧。”子修弹了弹衣袖,走到床前跟思追耳语道,“你可让景仪,选准投毒对象啊。啊,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  思追皱紧眉,鲜有地恶狠狠瞪着别人。
  待子修走后,思追一把将景仪拖出被子:“蓝景仪。起床。”
  “快点起来!你去给我上早课,蓝老先生找我有事。”
  还没等景仪起床,思追已经换好衣服扎好抹额,抬腿出门了。
  
  一路上别人都匆匆赶去上课,只有思追一个人逆着人群反向走着。
  “唉?思追?不去上早课你去哪?”蓝曦臣早看到他迎面匆匆赶来,一把拦住他。
  “泽芜君。蓝老先生……找我。”
  蓝曦臣思索了一下:“忘机今早又失踪了。叔父正发火。我陪你走一趟吧。”
  蓝思追心道:可不能让你知道,我和景仪衣不蔽体搂搂抱抱睡了一晚。你要是告诉含光君那我可真完了。
  “放心吧,我谁都不会说的。”蓝曦臣这个人吧……读弟一流,读和他弟很像的人……总能读对个八九成。
  
  两人还是一同去见了蓝启仁。
  
  “蓝老先生……”思追还没等蓝启仁开口 便自己跪下,“什么都不必说了,思追受罚就是。”
  “哼,光你自己吗?”
  “一起领。景仪确实感了风寒,不能再打了。”
  蓝曦臣一脸懵逼。
  “他天天活蹦乱跳的还能感了风寒?感一次风寒他不待少玩好几天!”
  蓝启仁看看旁边的蓝曦臣,思索了一下遍道:“思追,你是个好孩子,你和子修才是小辈中的双璧,蓝家未来还要靠你们。更何况……蓝家不能再出一对道侣,还是同门。你懂?”
  蓝曦臣听到最后愣了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。
  “叔父您误会了。思追和景仪不过是玩的好点罢了。”
  蓝启仁点点头:“那去领十板吧。等蓝景仪风寒好了再来领回他的十板子。”
  思追仍旧跪着不走。
  蓝曦臣见状心道不好,赶紧拉着思追要往外走。
  “先生,我都领走吧。”
  “你还心疼他!”
  “不是!景仪还小……更何况他领了罚最后还是我照顾。”
  “那更好,领完罚就先禁足半个月。也不用你照顾了。”
  蓝曦臣一看思追白了脸,心道我的好弟弟,你家崽子要出事了,你到哪去了啊。
  “思追,先走吧。”蓝曦臣赶紧捂着思追的嘴,和蓝启仁到了别 ,把他拖出了屋。
  二人便去领罚了。
  “忘机掌罚,他对你们……也许会轻点。”
  思追抬头看了一眼蓝曦臣。
  “泽芜君……你最了解含光君……你信他会……?”
  “……”蓝曦臣哈哈一笑,“思追,你喜欢景仪吧。”
  思追没有说话,因为他看到下了早课的景仪往这边赶来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这边自己写着玩,随缘看。会各种ooc。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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